已的黑兔:“今儿晚上给你烤兔子吃,这回来待多久?”
她大哥一张圆脸,笑起来时透着股憨气,簟竹登时没了脾气,只得与他一吊钱吩咐他去置办酒菜回来,预备晚饭父女子三个一桌吃点煖酒。
簟竹的爹系侯府车夫,其母又是侯府从前的一个老妈子,祖辈起就是侯府的下人。晚上吃饭,酒过三巡,桌上残杯冷炙,簟竹脸上有些发红,她那傻哥哥吃醉了酒已去院子里就地打滚了,呼呼之声不时自窗外传入。
“你妈这病每月要吃五钱的人参,现我们里头就你一个人还有这门道,少不得得使点力。”
簟竹听着,漠然嗯了声,手中不停替她爹剥花生,将白胖的熟花生米摆放在一个朱红小碟中。
“天瑞钱庄那事,你找人打听过了没有?你哥在外头问过了,要实在无法,我就出去借一些,看在我老马家的脸上,倒不愁凑不出你娘那点吃药钱。”她爹将花生米搁在牙间崩碎,叹了口气。
簟竹垂着眼,掩饰眼里愧疚的神色,拇指与食指互搓,低声说:“那事不用爹操心,妈这里要吃什么用什么,朝门上带个话给马大嫂子就是,都是本家,定当通融一二。”
马老爹垂头丧气的脑袋像个被霜打蔫的茄子,连声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