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清本来不宜骑马,但离开南林行宫,消得小半日,换乘一匹骅骝疾驰,至于京城,因体力实在难支,才入府更衣,吃过药小睡两个时辰,让人去雇来一辆寻常马车,自着青衣小帽,但求不引人注目,出得城去又连日赶往梦溪县。
到梦溪时是晚上,只得在城中客栈歇了一晚,天刚亮就命人去沈家送信。
那时沈寒香得了信犹自难以相信,她一身素服,站在门上,请那送信的小厮入内用过茶点。小厮跑得气喘,拱手为礼道:“咱们少爷昨夜就到了梦溪,只是夜里,怕唐突了小姐,一夜未眠,要是沈姑娘不去,奴才可交不了差,回去要挨一顿打。”
沈寒香手里捏着孟良清让人递来的信,他无上门的打算,也断无上门来的道理。
沈寒香为难道:“家父仙去,家中事忙,要寻个什么由头出门却不好说。”
那小厮抹了抹额上出的汗,小声道:“只消得小姐一个半个时辰的,要么咱们少爷来吊唁沈家老爷也成,不过不知道小姐这里是否方便。”
沈寒香想了又想,摇头道:“此举不妥,即便是吊唁,也断无到我这里来呆上半个时辰的道理,也说不上话。你们住在哪里?”
小厮将孟良清住的地方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