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过半的下人各自去。她袖子在熏笼上捂了会儿,一拂袖满屋淡香。孟良清犹自出神,簟竹便取了件狐裘与他披。
“少爷这醒了便睡不着的毛病,下回太医来,也要告诉了才好。”
孟良清笑道:“不过一回两回,哪值得说。”
“你不说回头挨板子的不是你,要让夫人知道了,连累一屋子的人陪着挨骂挨打。”孟母阮淑姵说一不二,孟良清长到这么大,一院子里打小陪着的人几乎都挨打挨大的,不过如今孟良清自己体弱,不如小时爱溜着出去。底下人劝着是一,身子比少时弱是二,经了卜鸿的事他也懒怠再去戏园子是三。
不过总闷着,再繁盛的景也看厌了。
外间来了个使唤婆子,簟竹走去听她说了两句,回来孟良清拢着白狐皮子站着,问什么事。
“夫人听说少爷这时便不睡了,使个婆子来叫盯着少爷回去睡觉。”
孟良清哭笑不得,却不得不下楼去,回床上躺着。屋里香气朦胧,如在梦中一般,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孟良清恍恍惚惚躺了会儿,天不知怎的就亮了。刚坐起收拾罢,孟母使人来叫他过去用早膳,孟良清便约略猜到,他娘怕要问昨夜的事。
那两个媒人乃是忠靖侯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