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马氏看一眼桌上的果子,叫南雁拿出去与沈寒香姐弟吃,自在炕上呆了半日。
沈柳德早饭后便出去找班子了,找的是过年才来唱过的名“凤来”的班子。
班主迎出来时,沈柳德正在井栏底下坐着喝茶,等他来。是熟人,原来卜鸿前些年出了点事,很使了些银子,从芳满院出来。后竟销声匿迹了几年,遍梦溪县的熟客,远些京里着迷他身段的戏迷来找,皆寻不到人。
到得再出山,就不唱花旦,改做班主。但一路走来,身段风流,仍似当初。不过年长了些,眉眼间多世俗兼倦怠。
沈柳德说明来意,卜鸿笑答应了,说过会子就去安排。
沈柳德仍揣着手不走,卜鸿因问他什么事。
“珺哥儿叫我拿这个来与你。”沈柳德自袖中抽出一卷信纸来。
卜鸿一愣,接下,嘴上却冷嘲了句,“当断不断。”将信纸收了,又道,“我是连个正经信封都不值的。”
沈柳德含糊几句,只作要告辞,转出内院去,走外头檐廊底下过,听见个人在吊嗓子,那咿咿呀呀声,不似寻常戏子声音宛转莺啼,反粗噶得很。转眼去看,却不是个小子,那人头发,衣服,俱作武生装扮。却又粉面含春,面若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