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懊恼时本就很淡的眉毛纠在一起,润红的嘴唇又如寒冬里一抹春意。
“他衣裳多的是,做什么。”沈平庆刮了刮沈寒香的鼻子,“不如给咱闺女做。”
马氏过来把沈寒香抱到一边,叫个丫鬟带出去。
沈寒香在外头窗下一把竹椅上坐着,阳光照得她有点睁不开眼。冯氏虽死,案子却结了,昨晚上沈柳德吃过饭来找她玩,给她带了个面人。
“冯姨娘是自己跳水的,那男人好像背着她跑别的县去,在路上染病,不知怎的死了。”
沈寒香点头,捏着面人的胳膊。
“不过你也听不懂。”沈柳德摸她的头,又说,“面人儿你拿着玩罢,今儿去李家串门子,李珺那小子和我一道去买的。”
沈寒香登时手一颤。
“……”
沈柳德瞪着她扯下的半截手臂,哭笑不得,“这不是扯着玩儿的……”沈柳德以为是沈寒香从未玩过这个,但也就是个面人,便没往心里去,说,“待会儿出去我拿去丢,下回给你带别的。”
自二人一起在鱼池边儿上被吓过,沈寒香在沈柳德心头便如同盟友,又把她害得摔到假山下去,沈寒香算帮他躲过了一顿家法,自生出亲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