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柳德愣了愣,给她套上袜子系好,又塞进鞋子里,戳了戳她的鼻子,“大姑娘家别把脚给男人看,看了爹妈就要把你嫁出去。”
穿好鞋,沈寒香两手环着沈柳德的脖子,让他把自己抱下去,才点头低声说,“大哥最疼三姐儿,我知道。”
沈柳德哭笑不得,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多管闲事,小孩俱是讨债鬼,他娘总这么说他。
吃过饭已是亥时,下人们收拾了堂屋,这就要围着火盆儿守夜。炭火烧得通红,热气扑面,马氏抱着沈寒香。
“看谁呢?”徐氏拿帕子沾了沾儿子满是汗水的额头。
沈柳德收回目光,诺诺道,“没。”
沈柳德有点怕他娘,至于为什么,也说不上来,只觉得他娘不太疼他。至少打小他就是让奶娘抱大的,像沈寒香那样,成日黏在马氏怀里,他是从未体味过。沈柳德小时,马氏也常抱他,一双白得如同敷粉的手,此刻在沈柳德脑海中钻了出来,一忽儿又想到沈寒香苍白的脚,还不及他巴掌大。
“你爹问话,哥儿在走什么神?”彩杏在旁扯了扯沈柳德的袖子。
他这才回过神,沈平庆严肃的嘴角压抑着一丝不满,眼角笑纹浅了三分。
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