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幅流动的水墨画。
如果不是被手机铃声惊扰,赫饶几乎忘了时间。
电话是邢唐打来的,十分钟后,两人已经在距离赫饶公寓不远的一家餐厅的雅间里。
相比以往以楠楠为话题的见面,这一次,赫饶关心的是昨天下午的炸弹事件,“在案件告破之前,每次出行前你都检查一下车况。是有些麻烦,而且对方也未必再用同样的方法,但为了安全起见,你都得做。”
或许是因为这份关心,邢唐扬起唇角:“你从来不是啰嗦的人。”
赫饶的回答很坦然:“你也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危险。”
邢唐直视她的眼晴,似乎是要在那双墨黑的眼眸里发现点什么。可惜,除了坦然的磊落,没有其它情绪。但还是没忍住,隔着桌面握住了赫饶的手:“如果在经历昨天那一幕时,我们的身份是对立的,你会怎么样?”
有那么几秒,赫饶沉默,然后,她轻却坚定地抽回了手,在邢唐以为她会说:“我们不会有那么一天”时,她却回答:“公事公办。”
大义灭亲的例子自古就有,可亲耳听见她说,还是觉得很残忍。不过,这种假设也实在没有意思,邢唐确信,除了感情之外,会和她永远同一战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