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兰迎着一身甲胄的燕王和兄长宇文蔚一道进了营帐里。
“祖父,阿荣的伤势并不危及性命,只因今日天气太过炎热,以至于伤势痊愈放缓。孙儿便吩咐了在阿荣的营帐中多放了冰盆。”
宇文荣养伤的营帐里一片冰凉,躺在病榻上的宇文荣更是要盖着薄被了。然他的脸色苍白,唇色也有些灰白,明显是伤势不轻。燕王也是第一次仔细端详嫡次子家唯三还活着的孙子,看见他一头褐发时,那片刻眼眸里有复杂的光芒闪烁。
燕王看宇文荣睡得熟,也拦住了想唤醒他的人,开口对宇文兰道:“告诉阿荣,好生养伤,阿舵之仇,本王来报!”
燕王难得没有结巴,可见他虽然不喜次子,却终究不愿意看着次子一家差不多全都惨死了。
待这祖孙三人都出了营帐,宇文荣这才缓缓睁开了眼。
“郎君,您为何装睡不见大王呢?”赵木从角落里闪出来,又倒了一杯温水服侍宇文荣喝着边说道。
宇文荣喝了水觉得稍稍有力气了,这才扯开嘴角淡笑了下,“便是见了大王,又能说什么呢?还不如昏迷着,让大王觉得我这个孙儿并不同于其父,岂不是更好?”
赵木虽不太理解自家郎君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