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撮被风吹起来的短毛压下去。
谢拾摇摇头,摸了摸胳膊,道:“没什么。”
沈旬的手趁机又在他头上蹭了蹭,不满地哼哼道:“谁叫你穿这么少?”
谢拾:“…………”
还有完没完了?!
两人走到观众席最后方,几千人的观众席,一眼望去都是黑沉沉的人头,妹子们手里挥着从校门口的小商贩那里买来的两块钱一根的荧光棒,激动地挥舞着,台上不知道进行到了哪个节目,一男一女在台上对唱“iloveyou”
沈旬突然道:“开学那天,我的座位在那里。”他指了指最前面右侧的一个角落。
谢拾望他指的那个地方看了一眼,笑道:“我知道。”
沈旬惊愕地看着他,问:“你知道?”
谢拾弯弯眼睛,望着他,道:“嗯,我知道,新生的座位都是有规律的,按专业一个一个数过去,就能数出你在哪里。”
沈旬心中动了动,认真地看着谢拾,轻声问:“你数过?”
谢拾道:“你猜。”
沈旬:“…………”
谢拾转过脸去,看着舞台,道:“我数过,我记得你那天穿的是一件黑色v领和卡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