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皮疲惫地看了他一眼。
谢拾不语,脸上表情有些茫然,有些迷惘。
沈旬刚准备站起来去洗澡,脚踝突然被谢拾握住。
谢拾沉默着把沈旬已经湿透的袜子脱了,毛巾包裹住他的脚,帮他擦起来。
脚心很敏感,很痒,还很冰凉,但在谢拾灼热的手掌下,又被温热几分。沈旬忍不住往回缩,却被谢拾大力扯住。
他力气很大,不容置疑。
沈旬蹙起眉头,不悦道:“谢拾,你又在耍什么花招?明天一早,你就回去。”
谢拾低垂着头,叫人看不清神色,他发梢滴落两滴水,砸在沈旬脚上,一片冰凉。
沈旬忍不住将谢拾轻轻踹开。
谢拾撩了撩衣摆,站起来,笑道:“晚安,洗澡动作轻点儿,我要睡了,别吵我。”
沈旬:“……”
沈旬恶狠狠地磨牙,谢拾只当看不见,泰然自若地到沈旬卧室,抱了一床被子和枕头出来,在沙发床上慢里斯条地铺好,拍了拍,确定睡着会很舒坦,这才跳了上去。
谢拾盯着沈旬,又缓慢地道了声晚安。
沈旬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气呼呼地进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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