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脾气不好,永远是谢拾在中间充当和事老。
可是那时候,沈旬对谢拾无疑是例外的,他会攒下零花钱给谢拾买他渴望很久的汽车模型,也会在高年级的混混面前护住谢拾,他们是好朋友,也是彼此唯一的朋友。
……
可惜,如今,他们之间仿佛有一道坚不可摧的铁栅栏,无论谢拾多么努力,都只能待在栅栏的这一头,中间是不可消弭的鸿沟。
谢拾顿时有些灰心。
他想过被沈旬打得鼻青脸肿,或者是骨折重伤,被送进医院,也想过干脆被沈旬捅一刀子,以命偿命好了,可就是没想过,沈旬会这样待他如同陌生人。
不恨、不怨,只是不屑,不理会。
这让他不知如何是好,不知道该怎样去解开两个人的心结。或许,那是一个死结,根本没有解法。
“还不滚出去?你要呆多久?”不知什么时候,沈旬已经侧过身来瞪着他,语气不善。
谢拾反应过来,端起餐盘递到他眼皮底下,挤出一丝笑容,问道:“你没吃早饭吧,我买了白米粥,荷包蛋,豆浆和……”
“你又要干什么?”沈旬烦不胜烦,将烟头摁灭在窗台上,“趁着我好好说话之前,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