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舍得?那我走好了。”
沈旬站起来,步子落在厚重的地毯上几乎听不见,从谢拾身边经过。
谢拾拉住他,“……还是我走吧。”
沈旬没看他,面无表情,语气冰冷道:“放手。”
谢拾指尖一抖,转身朝门口走去,想了想,他不死心地停下来道:“沈旬,有空……我们谈谈。”
他一味这样纠缠,终究解不开双方的心结,沈旬甚至不肯听他把话说完。
“谈什么?”沈旬有点不耐烦,脸一冷再冷:“谢拾,你听好了,这话我不说第二遍,你一直这样缠着也没意思,我不想看见你,甚至不想认识你。你觉得我和害了我一家的纵火犯的儿子有什么好谈的?”
沈旬盯着谢拾的脸,吐出来的话犹如捅向谢拾心口的刀子。
““纵火犯”,从别人嘴里说出的这个词,杀伤力只是远程小枪支,从沈旬嘴里吐出来,犹如毁城灭地的炮火,让谢拾从心里头到肌肤表面炸开一片,偏偏动弹不得。
台灯发出幽幽的光照不到谢拾脸上,他头垂得低低的,嘴巴张开又闭上。
“对不起……”最后他只能这样说。
沈旬听到这三个字就烦,他努力压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