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得快要烧出洞了,自己受伤住院,都是拜他所赐,他这个始作俑者却假情假意地跑来嘘寒问暖。
人怎么可以虚伪成这样?
谢拾目带寒意地将杨息尧的未接来电和短信全部删除。
沈旬乘电梯下来,拐进旁边的厕所,谁知他一进来便对上谢拾略带狠意的眼神。
两人都是一怔。
谢拾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刚要落荒而逃,脚步又被自己硬生生地扯回来。
他刹那之间心念百转。
不能逃了,已经逃过一辈子了。
父债子偿也好,永远都做不成朋友也好,他都不能逃,车祸前沈旬抱住他的头保护他,单是这份恩情,他就没法报答。
沈旬率先反应过来,看也不看他,面无表情地进了隔间。
两人擦肩而过,谢拾喉咙一紧。
沈旬从隔间出来,谢拾还停留在原地,目光追着他。
沈旬完全无视旁边那个人,洗手、烘干,转身就走。
“你……”谢拾下意识地抓住沈旬的手。
沈旬皱眉,大力一甩。
他没想到谢拾会主动搭讪,在这之前,两人在校园里也偶遇过几次,每次相距还有数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