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才放心?
该说的话说了,不该让他知道的他也已经知道了。
此刻,她歪着头,怔怔地看着车外的风景发呆。
他帮她办理好手续才问她学位问题,秦谂才想起来下周就得回去答辩了,而她还在这悲秋伤春。她这样的普通人,没有人性的资本。
“嗯。”
“把北京的工作辞了,你不适合那里。”
听他这样讲,挑起秦谂的脾气。她都要和他划清界限了,还要让她难受一下?
她说:“哪里不一样,反正都为人打工。”
“别赌气。”
“我喜欢北京。”
不屑于做纠缠的她,今天又破例。他皱着眉问:“理由?”
秦谂想着心事,倒也没注意他的反常。她不认为喜欢一个地方还需要什么理由?就像喜欢一个人,喜欢就喜欢了,不需要任何理由。如果加上附加条件,那样的喜欢也不纯粹了。
而她对蓝时的喜欢,真有那么纯粹吗,没有物质,没有容貌,只纯粹的喜欢。
也许没指望她能回答,过了半晌,他叹气,似莫可奈何:“也好,你总得学会长大。”
“你放心,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