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谂想笑,这人也太自以为是。对,她曾经恨过他。她想,也许自己的语气确实有问题,说不定还恨着他。她说:“好吧,我为我的态度道歉。”
“谂谂。”裴绍元动容,深深看着她,深情低呼。
秦谂浑身起疙瘩,甚至想一走了之。
“去以前我们常去的上海馆好不好?”
上海馆?
曾经确实,他幼年寄主祖父家,在上海生活十来年。为了迁就他,她经常陪他去吃上海菜。
秦谂没去深究他此番目的,他既然想怀旧,由着他怀旧。也许只有将一个人真正放下才会无所畏忌。
那家上海菜馆还开着,装修风格变了,裴绍元感叹:“这么多年了,再没人陪我吃过上海菜,也没人知道我喜欢吃。”
“人长大了,想法不一样了。”
字里行间,他岂有听不懂她的潜台词。她想说年少无知,长大了就不会了。裴绍元唯有苦笑:“是啊,长大了初衷都忘了。”
他领她进去,二楼偏厅雅座。
落座,秦谂望着一楼大厅的喧嚣。她想以后开一家餐馆也不错。
裴绍元问:“想什么?”
想什么,还能想什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