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儿,真心祝福他能战死沙场。
床褥上满是花响的血,惠儿要帮她换被褥,她本想自己走下床,然而一挪动,双腿之间传来剧烈的锐痛,她赶忙抓住床架,身躯在忍耐中颤抖。
惠儿即刻搀扶,神色忧戚地宽慰道:“疼就喊出来,您也太要强了,总这样憋着对身体可不好。”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父亲便教导我,眼泪只会让人变得懦弱,倘若谁让你流泪,你就让他流血。”
这哪里是教养女儿的信条?太暴力了啊。
惠儿忆起她戴脚镣的画面,问道:“……您的父亲,莫非是江湖人士?”
花响无谓地扯了下嘴角,想到阔别已久的父亲,不免伤感。
且不论陌奕宗当众斩首的那位“花响将军”,将近一年渺无音讯,估计所有人都以为她已不在人世。
对,正如陌奕宗质疑那般,她确实并非真正的花响将军,但比起花响将军的谋略与战绩,她自诩略胜一筹。
至于她的真名,迟早要堂堂正正地报在陌奕宗的面前!
婴儿的哭泣声从隔壁房间传出来,她的心忽然揪了一下,又强制自己捂住耳朵。
接生婆抱着襁褓中的小皇子,伫立珠帘之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