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素来轻微,以她的耳力,不能够听到。
又偏生能够确定他趋近厅堂,随后犹豫着,许久未进门。
是这夜太深太静的缘故么?
她放下水杯,转去厅堂,到了门口,撩开门帘。
他果然在外面,正望着湛蓝天幕,听得声响,回眸看着她。
她就笑,伸手去携了他的手,将他拉到室内。
袭朗去了西次间,拥着她在软榻上落座,又将她安置在自己膝上,语声低柔地询问:“怎么还没睡?”
“你不也还没睡?”香芷旋环住他,“寒哥儿一直睡着,睡得很香甜。”
“刚才害怕了没有?”
“没。”香芷旋摇头,“有什么好怕的?”又问他,“回来是有事跟我说吧?”
袭朗点头,“嗯。明日命下人收拾箱笼,后天一早,我送你们去城西别院。”
香芷旋沉默片刻,“好啊。”
“不愿意?”
她轻笑,“自然是有点儿不愿意。去了别院,见你就更难了。”
“我得空就过去看你。”
“不准。”她抚了抚他眉宇,“得空你就要好生歇息才是。再说现在你走到哪里都有麻烦,还是省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