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晚一些面对淮南王的质问、责难。

    她在他面前的那个虚伪的面目,已到了揭下来的时候。

    不会再逢场作戏了。不需要,也已不能。

    她是棋子,是在夹缝中生存,只为实现一个心愿的棋子。

    她手里哪有什么死士。真正算得死士的,是她。早已料到最坏的结局,还是义无反顾。

    **

    今日,蒋修染又上了一道弹劾淮南王的折子。

    这道折子很有趣,与他上一次的折子一模一样,只是又誊了一遍。

    皇上要是把对睿王的无名火转移到淮南王头上,很好;要是留中不发,没关系,他昨日已写好十五封这样的折子,往后半个月都有事做了。

    最初他当然不想玩儿这套把戏的,可是袭朗对他说:这是袭家的事,你是我表妹什么人?

    把他气得不轻。

    那厮的嘴要是毒起来,是真能往人心口上捅刀子。

    不过后来想想也是,他算是宁元娘什么人呢?对淮南王下狠手的话,宁家要是有所察觉,那群长舌妇想必又要找到西山别院去扰得她不得清静。再者,问过袭朗的安排之后,真挑不出个不是,也只好消停了。

    谁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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