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是严寒的时节,香老太太在路上就有点儿不舒坦,到了香家在京城的宅子之后,好生将养了一段日子。自然是没能过来吊唁,只让香若松、香大奶奶代表香家出面。
起先想着,老夫人出殡之后,她缓两日就去看看老太太。到底是她名义上的娘家,知道老太太不舒坦还不回去,香若松就要炸毛了。
但是精神一松懈下来,她才知道前一段到底有多累。这一睡,就昏昏沉沉睡了好几日。总是迷迷糊糊洗漱一番,用饭请安回来之后就继续睡,午膳、晚膳都不肯起身。袭朗跟她没辙,让丫鬟用小炕桌给她送到床前。她这才坐起来用饭,推开碗筷又继续睡。
的确是累坏了。她好几年都是只用脑子绝不肯费力气的人,前一段却要帮着大夫人忙忙碌碌,再者哭灵、哭丧也实在是很耗精力,大男人忙这一场下来都是身心俱疲,何况她了。
人死大过天,老夫人生前怎样,都已成昨日黄花,她不会为这种事叫苦,只是身体实在吃不消而已。
她去看望老太太的事,就往后推了,只让蔷薇去传话,说有点儿不舒坦。
没想到,几日后的上午,老太太由香大奶奶陪着来看她了。
两个人先去了宁氏房里,叙谈一阵子,由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