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语气冷然,说到末尾,眼中却已含了泪。
她的女儿袭胧,为着五年前她不肯为老四出头,对她失望至极,负气去了娘家,每年肯回来的日子加起来也不过一两个月。
嫡子明白她的为难之处,不走近,女儿鄙视她与父亲狼狈为奸,不原谅。这些就是她嫁给他袭兆谦的“好处”!
活到如今,折磨她最深的,便是那一份最珍贵的、最遗憾的那一份血脉亲情。
大老爷一听她说起女儿就心烦意乱,当即起身离去。
宁氏狠狠地瞪着他的背影,亦步亦趋地跟到了门外。
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
宁氏抬头望了望湛蓝色的夜空,群星璀璨,似一颗颗晶莹的泪。
萧飒的风旋起,在耳畔回旋,清晰可闻。
她站在廊下,良久不动。
如今最希望的,不过是袭朗一再如近日所为,惩戒这个从不曾尽责的作为父亲、夫君的人。
碧玉走过来,低声提醒她天色已晚。
宁氏颔首笑了笑,入室洗漱歇下。
翌日,宁氏去老夫人房里问安,惊见老夫人面如土色,当真是病重了。这叫个什么人?能给别人气受,却受不得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