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芷旋只能听他的,现在这样子,怎样也不能叫丫鬟看见的。她走到书案前,动手磨墨。
袭朗穿戴整齐,转到她近前,拿过她手里的墨锭。
香芷旋也就让他帮忙,准备好纸笔,这才捡起被他丢到了爪哇国的话题:“你还去见老夫人么?”
“不急。”
“别去了吧?”香芷旋一面和他说话,一面将发髻散开来,重新绾起,“我看她是故意要气你,不理会才好。”
“头上顶着个孝字,不见面是不可能的,但是她想把我气死,也不可能。”
这样就好。香芷旋看住他,欲言又止。
袭朗一笑,“说。”
“二叔是老夫人的亲生儿子吧?”
袭朗颔首。
“怪不得。”香芷旋撇撇嘴。怪不得那老妇人一再生事,所作所为都是为亲生儿子谋好处。想了想,又问:“你之前提起的万两黄金的事——”
“五年前我离家的时候,带了十名家生子,十个人一直生死相随。最后一战,其中六人阵亡。我给他们请功,私下给他们钱财,心里清楚于事无补,但也找不到更好的方式。老夫人和二叔、管家从中作梗——那六人的家人原来都是袭府的下人,他们拿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