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瓶中花会成为房里不容错失的一道风景。

    她每一日的光景,便是用这类小事消磨掉的。

    从未见她有过委屈的神色。

    该委屈么?应该的。

    他这局中人都极其厌恶劳什子的冲喜说法,何况她了。好端端的一个女孩子,嫁进门来,要面对的可能是他伤愈,更可能的是新婚不久便守寡。

    太不公平。

    可惜他那时精力不济,又是在事情定下来之后才知晓的,能做的少。

    起先香氏是要将她的二姐香绮旋许配给他,后称香绮旋染了恶疾,他的祖母当机立断,说不是还有个女孩子么?又已及笄,换她就好。她的祖母、伯父即刻答应了。

    就这样,这个可怜的孩子被结结实实地坑了一把。

    不管怎样,她以冲喜为由嫁入袭家,总是会低人一头。

    在外人眼里,高看她的,说是广州知府的侄女,低看她的,便说是区区商贾的女儿——她早逝的双亲很有经商的头脑,生前在南方已小有名气,赚下了一份偌大的家产。可惜都是薄命的,前些年先后病故。

    这样的出身,其实完全可以嫁个门当户对的,没理由高嫁受人冷眼。但是香氏人心不足,为了能调任至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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