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不可运力,尽量不要走动。他是不肯听的。仿佛那身体、伤病是别人的,与他无关。

    香芷旋放下茶盅,以手托腮,望向窗户。

    花树暗影投在窗纱上,随风浮动,间隙中的光影如碎玉,晃人的眼。

    她微微眯了眸子,视线在室内打了个转儿,落回到袭朗身上。

    他穿着一袭玄色箭袖锦袍,发髻、剑眉漆黑,面容、双手被衬得更显苍白。

    清雅俊伦的容颜,清寒寂寥的气息。明晃晃的日光下,人也似被秋夜月光笼罩,与万丈红尘隔离开来,独守一方寂冷。

    三年驰骋沙场、千里如火杀戮、剑斩七名敌将——这些是他成婚前的经历,她总是难以将这些与眼前这人联系到一处,又分明是不容辩驳的。

    若没有那些经历,他便不会身负重伤,她便不会嫁给他。

    他是在战捷那一场硬仗中负了重伤,回京后伤势反复,一度命悬一线。袭家老夫人、大夫人张罗着给他冲喜。她的祖母、伯父抓住了这时机,事情虽然一波三折,到底还是如愿以偿,两家结了亲。

    其实他哪里用得着冲喜?性情那样坚毅,对自己甚至都是残酷的,岂能轻易被伤病索了命。

    敛起思绪,香芷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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