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砖地面上绘制着一个占据了五分之四院落面积的大阵,一些画不下的线条甚至被挤到了人工池的另一边,尚未完全干涸的颜料在太阳暴晒下腾起草药香气,浓烈,却并不难闻,闻久了还有种通体舒泰沁凉的感觉。
“师哥,东南边再补一笔。”云清坐在房檐下的藤椅上,惬意地享受着从厅堂里吹出的空调凉风,云真左手拎着一桶特调颜料,右手提着一支半人高的巨大毛笔,补画阵法中不够完美的地方,力求一次成功。
白阮原本还顶着暴晒跟在云真后面想学点东西,可这是他假孕孕期的最后三天,沉浸在“即将分娩”的错觉中的大脑忠实地履行着发放错误指令的职责,白阮跟着看了没多一会儿就头晕脑胀,双腿酸软发沉,被寸步不离守在旁边观察他状况的郎靖风不由分说地扛回房檐下的阴凉处。
“我没事儿。”白阮抹了把汗,还想溜过去看。
得道高人,在线画阵,这场面可不是随时都有得看的。
“老实歇着。”郎靖风脸一沉,语气听起来活像个满腹怨气的丈夫,正因怀胎九月的老婆不顾身体大着肚子满世界疯跑而深感不满,“自己身体不方便不知道吗,待会儿再晕过去。”
白阮还欲反驳,郎靖风已搬来一张藤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