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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习上到一半,白阮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没直接进班,而是惯例埋伏在后门抓溜号的。
令白阮欣慰的是,班上没一个学生在做小动作,连郎靖风都是一脸不耐烦地叼着笔杆,恶狠狠地瞪着面前本子上的习题。他在草纸上唰唰写了几笔,焦躁地顿住,抽出教科书哗啦啦翻了一气查公式,查完,又臭着脸埋头演算起来。
上次去做过义工后,郎靖风的负功德又淡了一点点。
白阮用农民伯伯望着庄稼苗的喜悦目光望着茁壮成长的小狼崽子,心里满满的全是成就感,唇角不受控制地扬起,露出一个老父亲般的微笑。
长相使然,即便白阮笑得再和蔼可亲,看起来都没有长辈范儿,浅浅的小梨涡衬得他阳光又可爱,还有点儿甜。
这时,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的郎靖风猛地一扭头,正正迎上白阮的视线,白阮僵了一瞬,被这充满攻击性的一瞥吓得扭头就走。
郎靖风的邪火蹭地一下就被撩起来了,躁动得题都读不下去。
几秒种后,白阮从教室正门回到讲台上,在讲桌后坐好,继续整理教案。
他的表情一本正经,连看都没多看郎靖风一眼,仿佛方才笑得又甜又软的那个人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