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上起来又开始落雪,一开始雪粒子还是星星点点,不一会儿就大了起来,连成片的雪花,远远望去仿佛三月里漫天飞舞的柳絮,不一会儿功夫,地上就是厚厚的一层。
碧青喂了鸭子进来,跺了跺脚上的雪,就去了一趟灶房,脚下的棉鞋就湿了半截,回头非得研究双皮的出来,换下来放到炭火边儿上烤着,一边儿拿了针线笸箩出来做针线。
有时想想,碧青真觉逼到一定份上,人就没有不会干的,自己就是例子,以前哪干过这个啊,缝个扣子都不会,现在都会缝衣裳了。
只要看看手里快完工的棉袄,碧青就特有成就感,缝了一会儿往西屋看了看,二郎正在屋里写字,不舍得用笔墨,就在陶盆里装了沙子,用柴棍在上头练字。
碧青也是后来才知道,小五第一给自己拿来画花样子的纸笔砚台,竟使了足足一两银子,念书在古代就不是穷人能干的事儿,即便那样最平常的砚台笔墨,也价格不菲。
问 小五怎么舍得使那么多银子,就不怕回不了本吗,小五挠着脑袋嘿嘿直乐:“嫂子,兄弟在外头跑了这几年,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看准就不要错主意,给嫂子的笔 墨纸砚,虽使了一两银子,可嫂子画出的花样子,却比别人的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