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出殷红的鲜血,剧咳难止。
李重元也不急着去搀扶他起身,不急不缓的拾起掉落在地的狼毫笔和诏书,摊放在书桌上爱惜的摩挲着,自顾自端坐在了原本属于柴逸的楠木椅上,轻轻叹了声道:“既然皇上无力执笔,那唯有重元亲自来拟写了。皇上您还记不记得,当年在苍山,你可是时常让重元代您拟写书函…皇上的笔迹,重元早已经驾轻就熟,几可乱真…”
柴逸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之声,想爬起身扯开李重元手里的笔墨,可就算拼出全力,也无力撼动李重元挥毫的身姿。
——“朕得南宫一族禅让,深感君贤明之可贵,憾膝下无子之忧愁,朕年事已高,龙体堪忧,国不可无储君威慑安宁,愿依照禅让之理,择明君继朕之龙椅。驸马李重元,贤能有加,战功赫赫,如朕半子,故立为大周储君…”
李重元一字一句低缓沉着的念出笔下所写,俯身看着奄奄一息的柴逸道:“皇上,这样写您可满意?”
柴逸忽的怒目惊睁,掐住李重元的颈脖道:“该死!你该死!”
柴逸看似用力,可孱弱的他在李重元看来不过是一头风烛残年的老兽,爪牙残落无力可施,李重元只不过略微使了些力气,柴逸就瘫软在地再难起身,心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