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有泪光闪动。
殷崇诀扯下黑风背上的竹篓,里头大把的枯枝无力的缠绕在一处,残留的蔓陀花芯干结成块,犹如他自己再也没有生机的心。
殷崇诀双膝跪倒在泥沙地理,裸/露的指尖失神的刨着沙坑,艰难的分开蔓陀的茎干,挨个儿按进才刨出的沙坑里,再一个个填满砂砾。这般做了许久,指尖被砂砾枯枝磨的露出瘆人的血肉,可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痛楚,仍如行尸一样僵僵的动作着。
埋下最后一棵蔓陀花杆,殷崇诀憋忍许久的泪水大颗大颗的滚落,望着白茫茫的淮河水高声嘶喊,一声,又一声。
——“阿蘅!阿蘅!你应二哥一声,应二哥一声!”
淮河东逝,苍穹无声...
——“我叫岳蘅,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殷崇诀。”
殷崇诀到死也不会忘记那张清丽逼人的脸,她到底是哪里来的姑娘,就算这样悲伤的沉默,也是那么好看。
——“阿蘅,你逃不掉的。我殷崇诀今生非你不娶。待大哥娶完亲,可就是我了。”
——“这不是逃掉了么?殷二少。”
岳蘅清亮的笑声在耳边回荡不息,自此,这个女人也只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