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沧州,我满门也难逃勾结之罪。您看似无情之举,实则是为了大局,阿蘅从无半点怨恨。要怪,就怪纪冥狠毒,杀我父兄,逼死我娘亲与小弟...我虽是苟且活着,国仇家恨,我岳蘅从未忘记过。”
这样说着,岳蘅乌亮的眸子似有泪光闪动,但容颜仍然坚韧。柴昭拾起衣袖按住她泛红的眼角,低头看着她道:“我替阿蘅复仇,可好?”
岳蘅眉眼轻抬,对视着这个灰眸的男子,倔强道:“我不需要旁人替我做什么,我的仇人,一定会死在我手上!”
柴昭回头冲柴逸摇了摇头道:“叔父,我就说阿蘅不改那份年少稚气吧。”
柴逸舒展开额头笑道:“这才是真正的侯门之后,将门虎女,蛰伏数载仍不失当年锋芒,阿昭,能娶岳小姐为妻,是你的福气才对。”
“阿昭自当珍视这份来之不易的福气。”柴昭回眸去看,只见岳蘅忽闪着大眼做望天状,忽觉一阵舒心的快慰。
别苑里。
柴婧与李重元数月未见,打量着丈夫俊逸的面庞泛起笑来,掸着貂裘上的雪花,攥住了他的手,“殷家堡如何?答不答应为我们所用?”
李重元抚摸着柴婧柔软的酥手,将她拉到床榻边坐下,捧着她娟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