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有人在吗?”
门里无人应答。
朝阳犹豫着推开门,随后惊讶。
这是一间画室,除去房间正中央支着的几个画架外,房间四面墙壁或挂或堆,全都摆满了各式素描油画。
朝阳环视四周,慢慢走到中央支架前。
最大的一块画板上平铺着一张素描速写,画里一个年轻女人斜坐在客厅沙发上,正沉默地望向窗外非洲菊,她神情微郁,面露愁思,看上去心事重重。
朝阳再瞎也能看出这画上女孩就是自己。
朝阳转向旁边的侧架,只瞥了一眼,便不由自主惊呼。
这幅画比前头那副精细,同样是个女轻女人坐在沙发上,只不过,这个女人身上不着寸缕,脸上的眼镜不翼而飞,盘着的老气发髻也被散开,长发披肩,眉目顾盼间清美不可方物,因为笔者细腻,将她赤|裸的身姿勾勒地清清楚楚,叫人既心动,又心惊。
朝阳来不及生气,门外走进一人,冷声质问,“你怎么上来的?”
朝阳回头,一眼认出来人就是方璟尧。
这待考的高三生穿着身黑色家居服,手里捧着杯热茶,真人看上去比照片里还要年轻俊秀,也更冷淡寒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