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瘦的身形在空荡的屋里显得格外寂寥。
她做的饭菜早就凉了,可是他看都没看一眼。
明明是极深的夜,静姝却毫无睡意。她揪着衣襟的扣子,眼里清醒,不哭不闹,也没什么委屈,只是手背的水泡不知怎的磕在椅沿儿上,有点疼。
夜色浓稠,沈镜还没回来,期间过了亥时,叶柳来叫过静姝一次。
毕竟他们这次来时是打着给沈镜送饭的名义,闹得动静大,府里那些眼睛都盯着,静姝要是一直待下去,恐惹人怀疑。
静姝最后看了眼空荡荡的院外,让叶柳收拾东西走了。
书房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连灯火都熄了,仿佛没有人来过。
静姝回了屋子,先备水沐浴。
在书房和沈镜做完后只草草得清理过,全身黏腻得她不舒服。
静姝整个人都泡在浴桶里,叶柳在她后面梳头,她看着表小姐胸口几道指痕,终究忍不住开口,“表小姐,奴婢有几句话不知该不该多嘴说。”
静姝阖着眸子,靠在桶壁上,心里大约猜得到她想要说什么,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桃木梳子刮在缎子似的乌发上,叶柳回忆着表小姐刚入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