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熊小时还是有些意外。
她身上穿着补着洞的布褂,头发花白,背驼得厉害,脸黢黑,皱纹纵横,深如沟壑,走路似乎有些不稳,每走几步,就虚弱得仿佛随时会昏厥过去。
熊小时急忙帮着她把蛇皮袋提进去,不小心碰到了她皲裂的手背。
她顿了顿,挽住孙母的胳膊把她搀扶住,耐心地慢慢带着她走进大楼。
到了b1,电梯打开,乔桐正走在走廊上,和她们打了照面。
打量了一眼孙母,她招呼也没打就擦肩走了过去,边走边嫌弃得捂住了鼻子。
熊小时差点把手里的蛇皮袋反手丢过去。
这可是委托人!你就算装,也要在她面前装出客气的样子啊!
你旁边的玻璃是有反光的!一看就看到了!!!
好在孙母没有留意。从进了律所,她整个人就很胆怯拘束,连看都看不敢多看。进了会议室,坐椅子只敢坐一个小角,熊小时给她倒的茶,她也不敢喝,只是一个劲儿地握着她的手,颤抖着道谢。直到看到方政进来,她才有了主心骨,站起来紧紧握住方政的手腕,把他的手腕握红了都没有察觉。
“婶娘,您先坐下。”
方政握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