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半边身子靠在窗框上,叹了口气:“眼下的确是好时机,可是攻赵用的是齐军,最后却要光复一个晋国,齐国必然是抵触的。秦国也许会愿意扶立一个根基不稳的晋国,但那是因为他们暂时无法东顾,一旦喘息过来必然还是要吞并的。届时少不得战火重起,也许能撑个几年,到最后还是会回到原位,甚至更乱。”
易姜听他这般分析,忽然明白了什么:“你一直想要天下一统,是不是与被逼着复国有关?”
公西吾垂头,额头与之相抵,轻轻“嗯”了一声:“我虽然出身为王公之后,但生来只是个助他人成就权势*的踏脚石,若我不成功,这使命便要移到我的子嗣身上,所以我一早便打定主意不论及婚娶。他们希望我学贯古今,可知道的越多,我越明白复国不过是徒劳之举,而要想彻底卸除这自出生便背负的枷锁,唯有天下一统,再无国家之分。”
易姜垂了眼,无言以对。
公西吾愈发凑近了些,鼻尖与她相触,语气里带了几分笑意:“怎么,觉得我很可怜?”
易姜抬眼看了看他:“也许吧。”
他轻轻摩挲着她的鼻尖:“有你在我就不可怜了。”
这人即使说着甜言蜜语也是一副平淡无奇的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