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都还算平静,此时却陡然窜出了怒火,难怪她会这样。
她一个什么过失都会往身上揽的人,赵重骄的事已成一块心病,子楚竟然接二连三地折磨她。无忧也是,她始终对孩子怀着愧疚,岂会叫自己连累他。
大夫见他神色不善,不敢久待,安抚了几句,出去准备汤药去了。
聃亏从屏风外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易姜,“我查问过,秦国并未派人去过赵国,何况赵国如今视长安君为英雄,墓地必然看守严密,只怕那掘墓的事是秦王作假来逼夫人就范的。”
公西吾闭了一下眼,权作回应,脸色依旧不见缓和。聃亏站着没动,神色犹犹豫豫,他抬眼看见,心不在焉地道:“有什么话直说好了。”
聃亏这才低声开口:“公子此番付出太多,若是叫齐国发现端倪该如何是好?后胜还有那些晋国遗老,全都盯着公子呢。”
公西吾别过脸,摆了一下手。
聃亏也看出他此刻心烦意乱,只好暂且不提这些,转身出了门。
屋子里全是浓郁难闻的药味,窗口开了一道缝,黑夜夹着冷风从外挤进来。公西吾起身掩好窗,又坐回榻边,握着易姜的手。
心中越多酸楚,口中越不知道该如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