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走,连给她说句话的时间都没给。
息嫦仓皇间只来得及回头看他一眼,心中惊愕,好一会儿才明白这一定是主公一早的安排,又止不住开始流泪。
目视着她的身影再也不见,嬴政从袖中取出一方私印,在月光下轻轻捻动。
易姜一被送去芷陵,这方私印就由东郭淮送了过来。
他将私印收入袖中,沿原路返回,昭襄王的内侍无声无息地跟了上来:“太子此举若是叫王上知晓,只怕要受牵连。”
嬴政瞥他一眼:“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
内侍笑了一声:“太子所言极是,老奴心向着太子,谁也不说。”
“易夫人毕竟是我老师,她早有嘱托,若出了事,为她安排府上人的去路。这点小事我都不能做到,以后还能做什么大事。”
“太子自然是做大事的人。”
内侍的恭维刚刚奉上,嬴政倏然止了步。
前方丛丛花叶后,吕不韦由一个宫人提灯引路,悄悄出了后宫。看他来的方向,正是病着的王后寝宫所在。
嬴政将紧捏着的拳负在身后,眼神沉沉。这种不知好歹的货色,也就他父王看得上。
内侍只当作什么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