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战争必然是残酷的,能不知道的过程最好就不要知道。
她的病好的差不多了,每日只安心陪伴无忧。纷杂的政事,少鸠和却狐的安危,这些事情仿佛只有在无忧软糯的笑声里才可以得到抚慰。越与他相处就越贪恋这时光,想到要分离也就越发觉得难过。
无忧并不知道母亲的心思,大雪落了又停,阳光隐了又升。他每日都穿的跟个毛茸茸的小球一样,从父亲的膝盖滚下来,骨碌碌转到母亲的怀里,又咯咯笑着跑到父亲屋中,往返不断,来来回回地当做一件好玩的事,乐此不疲。
这晚终于是易姜带他睡,无忧窝在她臂弯里听她讲故事,其实也没怎么听懂,但是很高兴的样子,拽着她的手道:“母亲再讲,天天讲。”
易姜捏捏他的小脸:“等你回了齐国,叫你父亲给你讲吧。”
话说到这里她不免好笑,且不说公西吾会不会讲故事,真讲出来只怕也是一本正经严肃非常的典故,他应该更加听不懂。
天亮后公西吾便收到了易姜要返回咸阳的消息。她的病已经好了,不能再继续逗留下去。公西吾便明白自己该回齐国了。
聃亏收拾东西时,易姜抱着无忧进了偏殿,与公西吾依旧疏离客套地点了个头,将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