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姜第一反应依旧是找布巾,但没找着,摸了摸脸颊额头似乎没那么烫了,便放心了一些,一边穿衣一边逗无忧:“你居然偷偷跑进来,小心母亲打你。”
无忧抱着她的胳膊,小腿蹬着想往床上爬,口中哼哼唧唧,也不知回了什么,反倒将她逗笑了。
息嫦端着热水进来伺候,笑道:“小郎君在就是好,主公多了许多笑脸。”
易姜闻言却笑不出来了,将无忧抱进怀里,叹了口气:“可他不能天天在这儿。”
息嫦讪讪笑了一下:“是啊,若是少鸠还在多好,她要是看见亲手接生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一定很高兴。”
被她这话一勾,易姜越发惆怅,裴渊应当已经到韩国了,可至今也没送来消息,也不知道情形到底如何了。少鸠嘴上说不怪她,可模样却是带着怨气的,这样负气离去,实在叫人担心。
息嫦说完这话便意识到自己失了言,连忙提醒她梳洗。
梳洗完出卧室转入外殿,期间无忧跟着易姜一步不离。外殿的桌案上放着饭食和汤药,门口却站着公西吾。
枝头担了雪,宫苑里景致又多了几分看头。他站在门边,玄青宽带的深衣,瘦削白净的侧脸,映着廊下的白雪,倒像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