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谁会在这时候赶来打扰她?她本就觉得古怪,又见息嫦神色有异,便猜到这人八成是她不想见的。
“何人?”
“是……公西相国。”
果然。
“他来做什么?”易姜端起刚刚放温的药汤,一口一口饮下。
息嫦斟酌道:“他没有直说,只说想见一见您,还好刚好您来了骊山,离了咸阳,也好叙话。”
既然如此,大概是要说些不可外道的话了,不用猜也知道是跟无忧有关。易姜放下药碗,伸手拿了架上的披风,边出门边系上。
秦王年轻时受宣太后掣肘,没有实权,也着实放荡过一阵子。这离宫是他最喜欢的欢乐场所,往常见着漂亮女子便径自掳了到这里来寻欢作乐,以至于整座宫苑至今还带着些许旖旎的意味,装饰布置也不太庄重。
易姜着人寻了许久才寻了间无人居住过的屋子住下,如今自然也只能在那里见客。
她示意息嫦在外等候,独自进了屋子。难得天气不错,窗户却只开了道缝,透入一缕明媚的冬阳来,夹带了些许的风,屋中桌案上点着淡淡的熏香,也不觉闷腻。
听见掩门的声音,公西吾自屏风后走了出来,立在窗边静静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