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赞,但放回去时可没有半分留恋,神色更是不见激动。
然而,场内的淡然也不过持续了片刻。当雁游取出这几天赶制出的补件时,一位光头白眉、看上去约摸六十来岁的男子突然“噫”了一声,对他说道:“让我先看看。”
将小小的补件迎着光亮细看片刻,他忽然取下眼镜呵气擦拭一通,又急不可耐地继续验看。
这认真的态度落在旁人眼里,自然而然招来了好奇心:“郑光头,怎么了?”
郑光头并不回答,而是又凝神半晌,才轻吁一口气,推了推眼镜:“难得,难得!你们看这色泽、这质地,再看本物露出的这片原色,有区别吗?这手磨色功夫,真是绝了!”
刚才被接住视线的人伸头一看,果然如此,惊讶之余,不免又重新将雁游打量了一番。他们大多没见过燕耳尊的本来模样,有些人便以为这件仿制品与博物馆里收藏的那只差异很少,所以雁游模仿炮制起来轻而易举。现在见他竟能做出宣德炉最难仿制的色泽,心中对雁游评价顿时更上一层楼。
如果说之前心里或多或少还对雁游的手艺水准存有疑惑,现在已完全烟消云散。
不过,修复修复,最终还是要落到修字上。雁游虽然做补件的手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