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老头满脸嫌恶,露出我很忙没空管这点闲事的表情。这一刻承元帝特别了解袁恪的感受,怎么有人这般惹人嫌,真的好想掐死他。
没等他开掐,糟老头已经跑没了人影,空旷的大殿只留下他的声音:赶紧把平西将军找回来。
默默地瞥向御案上密报,上面是西北密探一早传来,发现西北军蛛丝马迹的消息。承元帝将其投入火盆,满心都是报复的快感。
叫你走得快,朕就不告诉你,急死你!
然后倚在龙椅上,他饶有兴趣地琢磨着安文帝出身,到最后越来越振奋。太过兴奋下,终于忍不住他咳嗽起来,以手捂嘴一顿猛咳,待到移开手里全是血。
尽管想得再开,此刻他唇角还是扬起苦涩的笑意。时不我待,脚下是锦绣江山,他真想活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不为眷恋手中权柄,只怕继任者无法肩负起这看似锦绣实则沉重的江山。
喝口茶漱口,他传来心腹宦官:“你亲自去趟太医署,问下太子身体如何。最差,能撑多久。”
若在以往,他定是一心维护嫡长子继承制,祖宗家法不可废,若谁都能当皇帝,上行下效世子继承、宗族财产划分也都乱了套,所以这条轻易不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