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这药乍闻起来像安胎之药,仔细看来分明是治宫寒,还不止宫寒,莫非那妇人天生难以受孕?可其中几位大补之药,又是固本培元。”
年轻太医百思不得其解,周元恪此刻心里却跟明镜似得。那般降生的小丫头,可不得固本培元。当初那支利箭,看来不止伤了徐氏腹部,更伤到了她腹中胎儿腹部。
想到这他心中一阵揪痛,先天疾病最是难愈,小丫头不仅平安长大,身子骨看起来还比金陵城内那些扶风弱柳的大家闺秀更为康健,这些年她得付出多少艰辛。单想想,他佩服至之余更多地则是为她心疼。
“此事万不可告知陛下,算袁某欠兄台一次人情。”
“小事一桩。”
在太医的一头雾水中,他飞快抢过帕子,转身消失在夜色中。他得快点给师傅去信,如果先前只是想征得他老人家应允,如今他却是迫切地期待他能归来,彻底解决安昌侯府那堆烂摊子,甩掉纨绔身份,光明正大地上罗府门提亲。
想到这他是多一刻都忍受不了,趁着夜色回到朱雀大街,离文襄伯府不远处,一处至今无名的宅子里。点亮书房灯,拿起毛病,平日出口成章的锦绣才华,如今用起来却是捉襟见肘。饱含墨迹的纸团围着桌子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