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满。即便他有心拉拢常家,也绝不能招了父皇厌恶。撕毁文书之事眼见无法神不知鬼不觉压下去,那便要找到罪魁祸首。
当下他作出决定,上前一步解释道:“启禀父皇,儿子听闻这二人素来品行不端,且见他们将国子监同窗举子打到晕厥,一时冲动便撕毁了院试文书。”
承元帝拖长了音:“哦,你二人当真对其动手?”
常文之身形有些颤抖,三王爷当真把他推了出去。自家早已上了王府这条船,今日背了黑锅,回府后兴许还有些舒坦日子。但若不管不顾和盘托出,到时候莫说爹娘,三王爷一个指头就能捏扁他。
这会他倒有些羡慕罗行舟,这些年他虽孤身一人在国子监,无父兄照拂,亦无锦衣玉食呼朋引伴的畅快。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又是另一种闲散惬意。
“陛下,常某……”
没等常文之大包大揽,一直沉默的罗行舟站出来:“禀陛下,学生确实有辱斯文,与常文之起了口角,不过一切事出有因。常文之三番两次有辱家父,今日更是光天化日之下出言不逊。常言道百善孝为先,若学生对此充耳不闻,又何以树人?”
金陵略显灿烂的午阳下,少年稍显单薄的肩膀如今挺得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