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怕是没这份定力。
赞赏中又夹着三分怜惜,来赏花会的夫人瞬间喜欢上了庶长房这嫡出女儿。这样好的孩子,不该再呆在文襄伯府,受太夫人磋磨。
这些贵妇皆是金陵最顶尖之人,他们的一个倾向,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能力实不可小觑。回去吹吹枕头风,或是适当表达出对文襄伯府的疏远,足够让常太夫人憋屈到死。
可惜这些贵妇还没行动,常太夫人就已经有些受不了。这些年她在府里说一不二,虽然对外伯府日薄西山,但从来不缺无爵位且官职低微的人家做拥趸。如今就连同坐外厅,平素对她颇为奉承的人家,也皆绕着她走。她仿佛看到伯府如一根镶金立柱,柱子表层金箔一点点脱落,露出里面虫蛀雷击的残破外表。
“岂有此理!”
伯夫人秦氏忙上前一步,挡住她青筋毕露地老脸:“娘,凉国公夫人还看着。”
瞬间常太夫人仿佛察觉到四周有意无意地目光,所有人都往这边看过来,她只觉一阵魔音灌耳,而后便是头晕目眩。
与宴会主人告罪后,常太夫人携伯府一大家子十来口,浩浩荡荡地自花园离开。乍一离开如此多人,花园里空旷不少,多数人长舒一口气。贵妇们不愿与鲍鱼之肆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