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步步,罗薇蓉竟是想开了。放下雪参,她拉开床头抽屉,里面有个做了一半的枣红色抹额。见日头正好,就着春光她一针一线绣起来。虽然曾祖母不可信,但总不能像二叔一家那样撕破脸。
常妈妈超额完成送雪参任务,回到松寿堂,就见方才面上*初霁的太夫人,如今却是红光满面。
“太夫人这般高兴,可是有什么喜事?说出来也让老奴沾沾喜气。”
常太夫人正需要有人分享她的喜悦,而自出嫁便陪在她身旁,几乎知晓她所有秘密的常妈妈,正是最好的人选。
“派到江南去的人传回来消息,当年之人早就死了。我就说庶长房那孽障,向来悖逆不轨、行事张狂,这会怎么只搬出去然后就没了风声。原来是找不到证据,只拿个死物来诈我。”
“太夫人这是吉人自有天相。”
若说流言蜚语,活了大半辈子常太夫人也算见过大风大浪,她还真不是很怕。归根到底,她最怕的还是当年荣家大火之事被坐实。如今彻底没了隐患,多日来积在心头的郁气总算散去,她也终于有心思去找别人晦气。
“行舟在国子监品行不端?”
她扬起烟斗,尾音如啐了毒般。常妈妈无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