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浓雾还未散开,甲板上视线不怎么好,人高马大的挑夫依次走过,每过一人便踩他胳膊一次,直踩得他手臂没了知觉。
“夫君这又是何必?”罗氏无奈问道,脸上却无丁点不满。
罗四海满不在乎:“爷是男人,总不能眼睁睁素娘和女儿受了委屈,站在一边无动于衷。”
徐氏上前为他擦擦汗,罗四海就着她帕子低头,浓雾中两人眉眼间满是情真意切。
眼见爹娘又开始腻-歪,离二人最近的罗炜彤忙别开眼,心下却是愉悦。爹爹虽然乍看起来凶神恶煞,可一对上娘便百炼钢成绕指柔。她打小看着,对未来夫婿隐隐有些期待。
正胡思乱想着,却见船舷外隐约飘过一抹黑影,再定睛看去,除去龇牙咧嘴扶着船舷站起来的青衣小厮,哪还有其他人的影子。
管家罗忠行动有素,没过多久箱笼已彻底归置好。罗炜彤由咏春扶着,跟在娘亲身后上了临时租借来的马车,一家人总算踏入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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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车队走远,码头边走出两人。若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大雾中看不清人脸,码头上多数人肯定瞠目结舌。
梁国公世子竟然跟安昌侯府那个纨绔站在一处,而且两人谈笑风生,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