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坐下,嘘寒问暖了一番,后来聊到无话时,两个人才沉默下来,半晌,叶香偶听到裴蕴诗问:“小偶,你肯原谅少琼吗?”
叶香偶一愣,后又恍然,细思量,她同裴喻寒的所有事,想来裴蕴诗都是清楚,如今她恢复记忆,裴蕴诗又岂会不知?
她没有回答,裴蕴诗则慢慢回忆:“你还记不记那天晚上,你来荷香居找我,却意外撞见少琼也在房里?那天他跟我说,他要娶杜府千金,我说好,因为我知道,这两年他是如何熬过来的,一个人,承受着所有的罪,哪怕再坚强,也终有支撑不住的一天,我一直希望他能走出过去的伤痛中,所以我告诉他,放手吧,放你离开,留得了一时,留不了一世,然后,他就哭了,很伤心很伤心,就像当年爹跟娘去世的时候那样伤心,那一刻我才明白,他说要娶杜千金,哪里是为了忘记啊,根本是打算让自己痛苦一辈子,若肯放开你,早就应该放开了,你瞧,他现在连他的亲外甥也不忍多看几眼,这些年,他的心一直在愧疚、自责、懊悔……失去孩子,他比任何人还要悲痛。”
裴蕴诗轻轻覆盖住她的手,蕴在眼窝处的笑意,温柔而怅然:“少琼是我的亲弟弟,我疼他、爱他,眼睁睁看他做错了事、痛楚多年,却无能为力,原本你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