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三天时间,到时候我派人来接你们。”
冷念道:“谢谢。”
纪攸宁迟疑:“小念,这个孩子……”
“我会生下来的。”她态度坚决,简直是不假思索。
纪攸宁劝说:“小念,你的路还长,这个孩子一旦生下来,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冷念摇了摇头:“孩子何其无辜,况且他是老天爷赐给我的,我舍不得。”
纪攸宁充满伤感的眸底又弥漫起一层复杂情绪:“真的不是因为裴喻寒?”
提及那个人名,冷念觉得自己仿佛是做了一场荒唐离奇的噩梦,哭都哭不出来,因为泪都干涸了:“我这辈子就是这样了,什么也不求,只求这个孩子能平平安安诞生、长大,将来与我相相依为命。”曾经她被爹爹含辛茹苦地拉扯长大,同样,她相信自己也可以手把手地将这个孩子抚育成人。
纪攸宁不再言语。
他答应在三天内给她消息,是以这段时间冷念都乖乖呆在屋里,不过有一件事还是必须要办的。清晨起床,她对照铜镜,她都忘记自己有多久没照过镜子了,今日一瞧,险些被吓了一跳——头发蓬乱,肌肤蜡白,眼神黯淡无光,下颌尖到摸着都膈人,她还不到十七岁,可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