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本来打算亲自去一趟,但我已近弱冠,不能每次都靠她为我披荆斩棘。”
听闻他要远行,冷念心内说不出什么滋味:“要去多久?”
“至少四个月吧。”他是头一回出海,没经验,又怕顾及不到她,为此没有把握的事,他是绝不会带她一同出行的。
言讫,谁也不说话,冷念感觉他像承受着某种煎熬般,将她搂得牢紧。
不久曾大夫赶来,仔细检查过伤痕,开了一方祛疤嫩肤的玉药膏,裴喻寒就叫冷念在桌前坐着,亲自给她擦药。
冷念疼得呲牙咧嘴,好几次说自己来,裴喻寒偏不肯,还朝她瞪眼睛,冷念就怕他瞪眼,马上变得像小猫一样老实,而某人表面凶巴巴的,上药的动作却十分温柔。
“晚上睡觉注意一点,千万别枕那边的脸,听见没有?”裴喻寒就是这样,明明是嘱咐的话,被他讲出来,跟命令没什么两样。
“噢。”冷念点头,见夜渐深了,他还坐在旁边赖着不走,“你回去吧。”
裴喻寒瞥眼更漏,大概觉得时辰尚早,略一思忖:“要不你换个地方住?”
冷念一愣,裴喻寒解释:“反正这门栓也叫我踹坏了,你就搬到我寝室的配房住,这样今后我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