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念依言,揭开那只青瓷茶瓮,仔细嗅了嗅:“你喜欢喝龙井?”
裴喻寒笑而未语,转身进了内室。
书房旁边有小厨房,在小仆指引下,冷念了解到裴喻寒的饮茶习惯,只喝龙井,且煮茶的水必须是当日从白云峰舀来的灵濯泉,要知每天从白云峰来回一趟就需六十多里路程,这位大少爷还真是懂得享受呢。
等冷念端来沏好的龙井,裴喻寒已经换上一件宽松白袍,更衬得容色若雪,莹美欲融,冷念在旁奉上茶水,裴喻寒端起浅啜一口,眉角勾挑:“这茶今日叫你沏出来,竟似变了一个味,简直要香上天了。”
得他夸奖,冷念不太好意思地揉揉鼻尖。
裴喻寒问:“你爹那厢安置好没有?”
“安置好了。”冷念颔首,“真是麻烦你了。”
裴喻寒敛回目光,拿起一本书卷:“这也没你什么事了,我让管事的领你去房间。”
冷念的寝室安排在西院一间厢房里,地方不大,但窗明几净,五脏俱全,她一个人住正正好。
尽管当时她说了那样的话,但裴喻寒好像压根没放在心上,甚至待她还挺好的,平日里就让她沏茶倒水,在旁边伺候,冷念也渐渐摸着他的一些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