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眼神一扫,他们便继续吃酒跟美婢调情说笑。众人移开视线,冷念心里的不自在才稍微好些,鼓起勇气走到裴喻寒身侧,不过并没坐下。
裴喻寒也不勉强她,主动张口:“那株‘十丈垂帘’对方见后很是喜爱,多谢冷姑娘了。”
冷念意外他提及此事,马上摇头:“啊,没事没事,你朋友喜欢就好!”
裴喻寒唇畔勾勒出温和的笑意:“我后来听阿宁说,你是瞒着冷师傅将花拿出来的,还险些挨了冷师傅的打。”
冷念暗忖纪攸宁怎么连这种糗事都跟他说了,不好意思地用手挠挠脑袋:“我爹他……他就是这个样子,我小时候不听话,他就常常找来戒尺打我,不过现在没关系了。”
“为什么?”她挠脑袋的时候,裴喻寒睃了眼她的手。
冷念特老实地回答:“因为我现在跑的快,他追不上啦。”
裴喻寒一愣,继而笑得差点没呛咳起来,冷念就觉得这人笑起来真好看,大概是他眉宇太深邃,平素总是微微颦着,不笑的时候,便透着一股漠傲犀利劲儿,可一旦笑起来,可说分外张扬肆意,好似飞墨流韵一般,说不出的风华绝致。
“不管怎样,我总归欠你一份人情。”裴喻寒抬眸凝睇,“